在我16年的军旅生涯中,有四次让我最为难忘。一是换装,也就是《第一张彩照》;二是参战,也是我主页的主导内容;三是授衔,也就是本篇所要记述的。这是1988年9月底的一天,在我们团举行了第一批军官的授衔仪式,当时师首长、团首长和当地的党政领导参加了我们的授衔仪式。在庄重的军乐声中,我们身着佩带着军衔的新式军装走上舞台,师首长宣读了军首长签发的授衔命令,并合影留念(左五)。当时我们的心情非常激动,也格外小心,几乎连路都不会走了,生怕迈错了步子会把新军装弄坏了似的。星期天,我迫不及待的到邢台市照了一张照片寄回家里,这也是我在牛城留下的唯一的一张纪念照。后来,参战军官交流,我回到父母所在市的驻军,军衔从中尉升到少校,但总没有第一次的感觉。
这我的第一张彩照,当时21岁,军校学员。是85年5月换装后,在军校的办公楼前照的。当时照彩照是件十分奢侈的事。虽然是学校为了满足学员们换装后急于想照张彩照,向家人和朋友炫耀的虚荣心而开办的一个服务项目,但还是花去了我们半个月的津贴(一个月津贴为20元)。
这套军装是我第一次穿,从裤子上的褶子我想大家也是能看得出来的。当时我的眼有点近视,所以带了副眼镜。虽说长得不好,但当时还很嫩的,总体上说得过去。后来也不知怎么的长着长着长走畸了,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这张照片也曾做为相亲照传来传去,我以为早没了,是今天翻东西无意中发现的,所以就把它放到了这个位置。
在兔子赴滇参战的一年前,经人介绍曾谈过一个朋友,她有思想、能言善辩,论人品、才干是不可多得有,但那张亲一天也亲不完的脸,实在是难以调动兔子的热情。其实人家对我也不见得感冒。虽然谈恋爱成不成并没什么关系,但如果我在战场上牺牲了还好,残废了会拖累人家一辈子,到那时再想吹灯,恐怕社会谬论会把她淹死。趁着去参战这个机会,我主动提出了分手(哈,她早等着这句话呢),解脱了自己,也解脱了别人。
时间一天天过去,看着同龄人结婚生子,父母再也沉不住气了。多次写信要张近照(在这之前已把我上军校时的第一张彩照给发出去了,本来还应有个故事“第一张彩照”,现在没了),说是给我介绍对象。于是我就拍了这张战争背景下的温情的“相亲照”。寄回家不久收到一封夹着照片的女同胞的来信。虽是徒劳,但还是要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这些照片,是我在赴云南参战的路上,给负责卧铺车箱的3名乘务员留下的永久纪念。当时他们留下了地址,等照片冲印好了给他们寄去。但由于到云南后几经周折,把他们的地址搞丢了,所以照片我一直留着,直到今天我才想起来放在网上,如果几位老兄或是他们朋友、家人,一不小心溜达到我的家门口,或许......。
在军列上,除了车头、车尾和卧铺车箱外,其他闷罐车箱是没有乘务员的。当时我在机关,在列车上还有好多工作要做,也自然在卧铺车箱上有了一席之地。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3个哥们是一直跟着我们到云南的。从河北到云南一周的时间,我们和3名乘务员相处的非常好,非常好......。
如果哪位网友认识照片中的三位老兄,别忘了告诉他们一声,或是与我联系,我把照片寄给他们,了却我十几年的一桩心事。(另一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