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带领着杨自红、李金堂、岩宰、马本能几个侦察兵,顺利的渡过了那条湍急的河流,乘着还没有完全亮的天色融进了浓密的山上。一阵急促的急行军,小分队来到了山的西北边。
此时天色完全大亮了,透过薄薄的晨雾什么也看不见。“停止前进,就地休息,刚才我们真险,现在已经脱离了险境先好好休息,补充一下体能!”杰很体贴自己的战友。放下了背包,几个侦察兵喘息着做在了背包上。
杰掏出了经纬仪摆在了测绘板上,又拿出指南针精确的测定着自己处在什么位置。刚刚发现的那个坦克集群,杰清清楚楚的印在脑海里面,赶忙把那个隘口的敌坦克集群标定在座标纸上面。测定好自己的位置后,杰抬起头对侦察兵小分队说:“同志们,我们现在已经进入越南纵深腹地约32公里了,按理说,这里已经处在我们炮火远程打击的范围以外了,你们看,这里的树木完好无损,证明我们的炮火根本就没有朝这里发射过,因此,我分析敌人的隐蔽重炮基地完全有可能潜伏在这一带,我们应该仔细搜索缩小侦察范围,避免无目的的浪费的宝贵的时间!”杨自红接过了话题:“我同意杰排长分析的意见,我们横穿四号公路的时候我留意了一下,越南是一个山陵重丘的丛林国家,公路峰回路转,并且多溶洞,我在想,79年自卫还击战役的时候,很多战友回来告诉我们,越南的很多弹药库,屯兵洞都是利用天然的溶洞作为垂死挣扎的基地,因此我想这次敌人会不会又利用较大的天然溶洞经过改造后用来隐蔽敌‘铁拳’王牌重炮群呢?”
经过杨自红的提醒,大家都认为很有道理。在前几次的进攻战中,在我们强大的火力掩护下,战士们发起冲锋往往会遭受到越南的负隅顽抗,密集的火力经常压制得我们抬不起头来,无法展开冲锋,往往贻误战机,甚至要付出很大的代价。但是攻克敌人盘踞的阵地后,敌人的尸体又与压制的火力明显对不起来,往往是一个连的火力压制等我们上去的时候只有一个排左右的尸体,就算溜也溜不得那样快吧?何况阵地前沿一带都是地雷封闭的生命禁区啊!
“很有道理!我们应该把这个情况及时通知田朝能他们,让他们集中目标搜索峰回路转有山洞的地方是否有敌人活动!”杰认为杨自红的分析很有道理,抬手看了看雷达手表,刚好距规定好联络的时间只差3分钟,于是便下达了联络的命令。
马本能倒是动作麻利,杰的命令刚一下达完,赶忙起身从背包里面掏电台。一阵娴熟的操作,电台就位,马本能灵巧的手指在电键上跳动着:“黄蜂,黄蜂,百灵呼叫,听到请回答!”但是拨弄了半天,田朝能那边还是没有任何反映。10分钟过去了,规定的开机联络三分钟早过去了,对方还是没有反映。杰焦急的看着,恨不得一拳砸在硅两瓦上。马本能忽然想到什么,抬起头摘下耳机对杰说:“排长,可能我们现在所处的环境处在无线电台信号的盲区,如果要继续联络下去,恐怕要悬挂电台的44米双极式斜天线才能奏效呢!”杰摇了摇手说:“算了,这样很容易暴露我们的行动!还是等下一个规定时间在联络吧!现在收机!” “是!”马本能的动作还是那样麻利。
杰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那套越南人民军军装风趣的说:“没有想到我们的意外收获对我们的行动有很大的帮助!但是在万不得已与敌人遭遇的情况下,我们要拿出越南特工强硬的派头来,我们那点越语水平端不上桌子轻易不能开口,由岩宰、马本能两个精通越语的人负责与敌人对话。其他人不要说话,以免开口暴露了马脚,大家清楚没有?”“清楚”几个异口同声的相应着。杰抬头看了看天色接着说:“乘敌人还没有发觉什么,我们还是赶紧走吧,迟早鬼子会知道他们哨所的情况的,也会按照大体估计追来的!越南人并不是傻瓜,走!”大家赶紧背起装备,仔细检查了清理了地上是否留有可疑的痕迹后便紧紧的隐蔽在山里向着西北方向摸索过去……
天亮的时候,驻守在隘口的越军醒了,纷纷钻出了藏身的那个山洞,伸着懒腰打着哈欠睡眼惺松的开始洗漱,原来是在7.12炮战中溃败的越南316师第6团装甲三营集结在这里原地待令,防止解放军乘胜追击过来,拐过隘口就是四号公路的那座跨径120米的公路桥梁,桥墩上装满了TNT炸药,一旦哨兵发现情况异常便随时可以按动电钮炸毁桥梁来阻挡解放军的进攻。大部队因为这几天前线并没有爆发战斗,只留下了那几辆坦克作为先锋驻扎在隘口那里,其余的退缩到了团部。一旦情况有变,炸毁了公路桥梁后,大批的坦克可以及时增援过来,因此驻守在这里的越军可能认为仗着有天险保护自己的小命,便高枕无忧起来。
往常临近早餐的时候,山头上的哨所准时会通过手摇电话报告监视观察的情况。可是今天情况很反常,不但电话没有打来,就连平时不打电话摇的旗子也没有看见。驻守在隘口的三营一连连长立即提起了话筒,捏着摇把就接通了总机:“格咕内构噢,(越语:给我接哨所)”总机不敢怠慢,赶忙接通了哨所,但是电话响了半天没有人接。连长很恼火:“莫非这些家伙睡着了?”于是生气的对着话筒大喊:“亚内,亚内,(越语:出来)空冒模灭,空冒模灭,(越语:报告情况)”,但是任凭连长喊破喉咙还是没有应答,鬼子连长一见此症状感觉很蹊跷,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冷汗“刷”的顺着下巴滴答滴答的流淌下来,连长赶紧指派三个越军赶快上去哨所查看情况。
三个鬼子的动作倒是像猿猴一样灵敏,背着枪灵活的攀爬着上了哨所。哨所里面空无一人,三个鬼子心想可能这几个蠢猪可能猫在下面的茅寮里面睡大头觉,便向茅寮奔了过去,奔到茅寮掀开一看,里面还是鬼影都没有一个。正在奇怪的时候,一个鬼子细心的发现茅寮里面铺有草席的床上有血迹,那个鬼子用指头粘起那血迹用指头碾开放在鼻子下嗅着,顿时,一股凉意涌上了胸膛:“不好,他们出事了,赶快找!”三个鬼子仿佛中枪的野兔一样在哨所里面乱蹦乱跳到处搜寻着。回到安装有电话的那个哨位,三个鬼子便发觉沙包似乎与往常不打对劲,搬开一看,那三个哨兵早断了气并被剥去了身上的军装。其中一个鬼子气急败坏的奔向电话机,提起话筒就是一阵猛摇,但是话筒里面什么声音都没有。三个鬼子大喊大叫着顺着电话线摸了下来,终于摸到了被马本能一刀割断的那个线头。
这下彻底证实了情况,气急败坏的三个鬼子从山上溜了下来,大声对连长气喘吁吁的汇报着刚才查看的情况。连长一听顿时冷汗淋漓犹如死了亲人一样仿佛大祸临头,在惊慌中大喊大叫“解放军的侦察小分队来了!”,顿时基地仿佛中枪的野兽一样提着枪像无头的苍蝇乱转,乱成一锅粥。这个不祥的预感终于被无情的证实了,惊惶失措的哭丧着脸提起了话筒再次接通的总机:“接团部,快,快!”接通了团部,连长把哨兵被杀的情况,以及有可能解放军化装为越南人民军穿插进行侦察的小分队,也在自己没有防备的时候,进入了越南进行侦察破坏的消息作出了汇报。
团长放下电话,气顿时不打一处来。“这些小分队实在太可恶了,我们吃亏就在中国小分队的神出鬼没上,看又看不见,打又打不着,中国的小分队简直是TMD死神一样!太小量河中的虾子无血了,太可恨了!”团长越想越气,“砰”的一拳砸在桌子上,把勤务兵吓唬得一大跳,不知道自己什么地方惹团长生那么大的气。团长在心里气急败坏的想:“不给中国小分队点颜色看看,他们简直不知道我们第三军事强国的厉害,要让他们有来无回,坚决把他们彻底消灭在越南领土上!”注意打定,提起了电话咬牙切齿的接通了越南情报特工处互通了情况:“根据可靠情况报告,中国小分队已经偷偷进入越南进行袭扰侦察,并且化装成为越南人民军的模样,立即派出特工小分队围歼消灭他们!”特工处一听这情况也气不打一处来,如大敌当前一样召开了紧急会议并派出了一只20人组成的小分队气势汹汹的顺着四号公路一带扑了过来,像狼狗一样仔细嗅着也悄悄的摸了过来。
为首的小分队队长名叫阮其武。阮其武早年毕业于中国桂林陆军学院,长年生活在中越边境一带,对中国的战役战术非常了解,并且精通中国话,为人相当阴险狡猾。尤其对于反侦察很有一套,在特工处名声鹊起,是一个双料的指挥员与侦察能手,因为越南当局很器重阮其武的才能,在自卫还击战后调入了316师特工处,用于对中国军队的侦察以及袭扰破坏,7.12炮战316师溃败后,与团部撤离至二线进行休整。猛然听到是围歼中国小分队,阮其武犹如恶狼闻到血腥味一样兴奋,亲自指挥着越南特工小分队携带着电台,侦测仪器向中国小分队扑了过来。
此时正在浓密的山林中穿行的杰心里很明白,那就是哨所的情况一旦暴露,也就必然暴露了我们。只是行踪敌人一下子的掌握不了的,尽管这样,还是要避免流血牺牲,防止与敌人特工进行正面的接触。
三个越南人民军与二个越南游击队在越南茫茫的山林中穿行着,全然不知道危险已经悄悄向他们扑来……
杰带领着几个侦察员悄悄的穿行在浓密的长满各种不知名的灌木丛里面,越往西北方向,山势逐渐迂回盘旋起来,也变得陡峭起来。
好不容易爬上了那个陡峭的山头,来到一堵悬崖下面,杰用望远镜仔细观察了一下周围所除的情况松了一口气。杰看同志们实在累得慌气喘吁吁的样子和那早被汗水打湿的衣裳,不忍心继续前进,便心疼的对小分队说:“同志们,我们已经在丛林里面穿行了整整20公里了,现在是下午三点,我们在这里短暂休息一下,联络田朝能他们,看看他们那边的情况怎么样,我们好针对具体存在的疑点进行分析,制定下一步的侦察方向及范围,现在岩宰负责警戒,准备联络田朝能!”岩宰提着铁托冲锋枪一骗腿翻过了伸在悬崖外面的那块石头上,睁大眼睛细心的观察着周围的一切,马本能熟练的架起了电台开始了联络。杰拿出了经纬仪在标图板上测算着、计算着,不禁担心起来,再前行14公里,就是越南河江市管辖的参苇地盘了,那里就是自诩为第三军事强国王牌316师、318师盘踞的地方。
早上九点的时候,规定的联络时间到了,田朝能他们一组也在紧张的状态中小心翼翼的架起了电台,在规定的频率里面仔细捕捉着来自天空那熟悉的电波,但是电台里面除了一片嘈杂的声音外什么有利的信号也没有。几次改频也没有成功联络上,机灵的田朝能知道杰排长他们那一组肯定进入了腹地,受高山、电离层的影响处在电台呼叫联络的盲区,田朝能也担心联络时间过长被敌人侦测接受到呼叫信号暴露了行踪,果断的掐断了联络按照预定范围摸索过来。田朝能那一组便小心翼翼的摸索着边为排长他们的一切担心起来,唯恐排长他们的那一组有什么意外。
“黄蜂黄蜂、百灵呼叫!听到请回答!”汉字变成了由长短码组成的电波飞向了空中,马本能灵巧的双手一只按压着电键,一只手轻轻的微调着电台仔细搜寻着自己熟悉的那信号,头带着耳机仿佛一个镇静若定的将军一样。
猛然,熟悉的信号出现了,原来田朝能他们按照规定时间也在焦急的呼叫着他们,经过精密的校准频率,联络终于成功了。小马低声喊了一声:“排长!与田朝能联络上了。”杰赶紧对小马说:“询问他们现在具体所处的位置及情况,并把早上的分析情况告诉田朝能他们,让他们把侦察的目光集中在有公路连结的隧道与溶洞!另外把我们已经标定的敌人火力集群的坐标让他们标定起来,把他们发现的情况让我们标定起来,那样就有两套资料情报了”。
田朝能及时报告了现在的位置和情况,小马按照杰的安排传达了命令,各自在标图纸上标定了已经发现的火力集群的坐标方位,大家便关闭了电台。田朝能得知排长他们的情况很顺利,心里十分的高兴,把提到嗓子眼的心放回了原地。杰他们这一组也得知了田朝能他们并没有遭遇到敌人和伏击,很为自己战士的机灵劲而兴奋。
成功的联络让大家吃了一颗定心丸。喘息了一阵,杰抬头看了看天色说:“同志们,现在天还没有黑,不是我们展开搜索行动的时候,大家现在补充水份和干粮吧,”干渴的战友们在紧张的穿插中忘记了饥饿和干渴,经杰的提醒大家才猛然间觉得肚子似乎在汩汩叫了,嗓子也仿佛要冒烟一般的干渴。干痼坚硬的761压缩饼干是世界上最讨厌的食物,但生火做饭是明显的不现实,战友们唯有愁眉苦脸的在闷热的空气中咀嚼着那难于下咽的饼干,李金堂打开了两听午餐肉罐头,才给那干涩的饼干带来一点香气,水壶已经见底了,李金堂二话不说把水壶集中起来便顺着陡峭的山崖溜了下来,到刚才经过的那个小溪装水,灌满了所有的水壶,李金堂矫捷的身影又回到了小分队栖身的那堵悬崖下面。
“同志们,我们把刚才的罐头盒和饼干的包装纸给处理了,不要让越南特工捕捉到任何信息。现在我们要充分利用这屏障的保护好好的休息,恢复了身体状况保持良好状态我们晚间还要再次穿过四号公路与田朝能他们形成合围的姿态搜索。大家有什么情况没有?”“没有!”战友们小声回答着。杰往一块稍微平坦的石头上一靠说:“很好,大家抓紧时间休息!”
岩宰那像苗山雄鹰一样的眼睛仔细的观察着周围的情况,好让战友们好好休息一下。
而此时的连长与指导员更加的为侦察小分队担心,无不牵挂着像风筝一样飘飞出去的小分队,“他们在异国他乡的情况究竟怎么样了?联络又联络不上,但愿他们能够安全回来!”连长与指导员焦急的等候着小分队来电的消息,只有那样心里才安慰些。
此时,越南316师特工处的19个像狼犬一样的特工在阮其武的带领下,分乘着四辆边三轮摩托车沿着四号公路搜捕过来,阮其武到达隘口基地的时候,到哨所查看了被杰他们结果的三个哨兵的尸体。南面的几溜脚印显然是中国小分队留下的,沿着陡峭的山壁下得山来,小分队的脚印消失在四号公路上。震怒的阮其武一个嘴巴煽在驻守基地的那个连长的脸上:“饭桶,简直是废物,中国小分队来了公然不知道,还被摸了哨,简直是奇耻大辱。他们是从哪个方向走的?”连长哪里知道什么情况,唯有唯唯诺诺的点头哈腰:“你打的好,是我失职,但是我不知道他们从哪里溜了!”阮其武一看连长这情况知道就是打死了他他也说不出来中国小分队究竟是怎么样从自己眼皮下溜走的。
阮其武仔细查看了隘口及基地的情况,来回的搜寻着怀疑的蛛丝马迹,不断的思考着小分队的行踪,阮其武无意间瞄见了河对岸的那颗树,不由的来到河这边公路下边的河沿上细心的观察着。猛然,几个防滑胶鞋的印子引入了阮其武是眼帘,阮其武的眼睛珠子顿时亮了起来:“嘿嘿,越南并没有装备防滑胶鞋,很显然这就是中国侦察兵留下的脚印。很显然,他们是利用这颗树渡过了河进入了密林,利用密林的掩护已经向我纵深走了。但是在茫茫的密林中要想找到精明的中国小分队是件很困难的事情,他们的意图是什么?”阮其武按照中国的战术分析着情况。
阮其武爬上公路便大喊大叫起来,那些特工听到召唤很快聚拢在一起,阮其武耀武扬威的一只手卡着腰指着对面的密林说:“中国小分队从这里走了,但是往西北走就进入了孟康一带,那里不是必争的军事重地也并没有摆放我们的大部队,我分析他们的注意力是在紧靠四号公路以南的我纵深集群火力分布情况,我相信他们肯定携带着电台联络,我们现在要在主要的山头架设起部分电台严密截获中国小分队的联络信号以便确定他们的具体方位,也有利于我们消灭他们,我们下一步的行动是沿四号公路一线布置大量的哨卡,并随时更换口令,一旦发现答不上口令或者是来路不明的越南人民军一律开枪击毙,特别是三个身着越南人民军军装的要严密盘查,我们特工队从现在开始搜捕中国小分队。”
分析完情况,安排好具体任务,阮其武折回基地操起了电话机接通了团部报告了自己发现的蛛丝马迹以及自己的分析情况,并把自己的设想向团长进行了周密的汇报。团长很高兴阮其武发现了小分队的情况,在电话里兴致勃勃的夸奖着阮其武:“很好,你的设想很周密,就按照你的设想我把它安排下去,你是我们的骄傲,一定会把中国小分队彻底消灭的!哈哈哈!”阮其武在电话的这头兴奋的说:“一定完成任务,消灭小分队!”。
放下电话,阮其武带着特工队座上三轮摩托一溜烟的顺着四号公路飞快的巡视着,一路检查着各兵种的设伏状况。
瞬间,得到命令的敌人按部就班的加强了在四号公路的桥梁上和险峻的山头上增加了大量的哨卡和军用电台,一张无形的网紧紧的向小分队的头上笼罩下来。
阮其武的分析没有错,不愧是中国用心血精心培养出来的老牌特工。但是他还是算错了一招,那就是杰所带领的小分队已经一分为二,一组在南面,一组在北面,暴露了一组正好可以保护另一组。
杰静静的躺着,但是心里很难平静下去好好睡一觉。杰早已经预料到越南特工会来这一招,把小分队分成两组进行合围侦察就是杰留了一手的高招,那就是暴露了一组小分队可以借此拖住敌人,与敌人在丛林里面周旋,留下一组在没有暴露的情况下继续展开侦察;如果两股力量都暴露了,可以用距离敌人最近的一组使用破袭手段制造假相掩护另一组撤退向上级报告情况。纵然不能安全撤离也可以在敌人大肆反扑的关键时候呼唤我军炮火支援,覆盖摧毁敌人,让敌人在极度的惊慌中丧失战斗力。
中国侦察兵并不是吃素的,也更不是省油的灯,小分队像一把锋利的匕首死死的钉在敌人的心脏上……
天渐渐黑了下来,使闷热的空气有了几分凉意。小分队的精神为之一振,杰做正了身子说:“同志们,我们的处境越来越危险了,很可能越南特工急红了眼睛正在绞尽脑汁搜捕我们呢,隘口被摸哨的情况迟早要被他们发现的,很可能他们已经布下了口袋等着我们,因此我们的行动越来越难了,大家要有心里准备,现在我们分析一下敌人的情况,大家都发表一下自己的意见吧!”李金堂说:“排长,我想如果哨所的情况被敌人发现,他们肯定会追寻过来,但是密林他们是不会轻易进入的,一定会在他们认为我们必须经过的地段设置大量的哨卡监视着我们,因此,四号公路是一个极度危险的地方!”
杨自红接过话题分析着:“我同意李金堂的看法,但是再往北走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因为进入了越南孟康的地盘对于我们来说已经出了老山战区的范围,那里没有任何军事价值,敌人绝对不会愚蠢到把自己的隐蔽重炮集群隐蔽在那里,单单是开进就需要盘旋迂回12小时左右,再说大部队的重炮集群开进很容易暴露行踪,因此,敌人一定会把隐蔽重炮集群隐蔽在四号公路以南的有利于对我们形成威胁的某个特定的地域!比如者阴山的某个夹角部分。”
岩宰坐在石头上摆弄着方位仪也插了过来:“排长,我也是这样认为的,究竟那么大的一个重炮集群隐蔽在什么地方呢?硬是奇怪了,莫不是钻地了不成?”岩宰的话再次提醒了越南四号公路以南那复杂的地形,尤其是那些天然的溶洞群的确是掩藏精兵强将的好地方。杰最后接过话题说了起来:“同志们,越南的很多地形与广西一带差不多,在广西的凭祥和云南的广南一带便与越南的山型地物很相似,有丰富的溶洞。所以我们应该集中力量搜寻四号公路南面与田朝能他们那面形成合围的这个重点部分,我们今天晚无论如何要穿过四号公路进入南面的部分,寻找溶洞藏身进去,天亮的时候可以通过炮描望远镜居高临下搜寻目标,也方便联络!还有一个最关键的问题就是,无论如何我们绝对不能与田朝能他们汇合在一起,否则一旦暴露就前功尽弃了”!
小分队经过短暂的分析,意见得到了高度统一,下步行动的目标更加明确,大家心里充满了渴望,那就是尽快找到那条蛰伏着的毒蛇。
“同志们,现在开始行动,目标:迅速横穿四号公路,抢占有利地形!”杰努了努嘴说。小分队赶紧背起了装备跟着杰扑向了茫茫的夜色中,雷阵雨中那难得的月亮也露出了半个脸蛋为小分队的摸索增添了几分光明。
小分队顺着陡峭的山壁溜了下来穿行在丛林里面,杰拿出了指南针随时的定准位置,带领着小分队朝着四号公路摸了过去。
四号公路仿佛一条蜿蜒盘旋的蛇一样躺在崇山峻岭的怀抱中,弯弯延延的向着前方延伸,把越南的泸江、河江、官坝、安明连结在一起,是一条越军的重要补给线,为了防止中国小分队的顺利侦察,敌人在四号公路泸江至倌溪一带的桥梁上布下了重重的关卡,越南特工队昼夜巡逻在这一带,企图捕捉到中国小分队的行踪。
杰的小分队经过一段时间的摸索,终于来到了四号公路泸江六号桥的河边,河水还是那样的湍急。杰停住了脚步,隐蔽在河边的密林中悄声对战友们说:“同志们,小心了,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贸然行动!”说完拿出了夜视仪仔细的观察着对岸的情况。对面的山头上黑乎乎的看得很不清楚,四号公路六号桥的上面两头设着两个机枪碉堡,碉堡里面各有三个越军注视着河面的一切。两挺高射机枪改成了平射姿式各对准一个方向,再一细看,一门机关炮架设在桥的东面这段,只伸出半截炮管。
很显然,要想从这里过河就是送死,只要稍有不慎机关炮与高射机枪密集的枪弹瞬间就像火网一样交织过来,是绝对不可能抱幻象的!杰放下了夜视仪苦笑着递给马本能说:“你们都看看吧!”马本能接过一看脸色顿时凝重得向生铁一样。
“同志们,我们现在必须沿着河边的密林向下游走,找一个有点回水不那么湍急的地方渡河,然后悄悄摸上四号公路进入对面的山里面,就是不幸被发现也轻易不要与敌人正面接触开枪还击,更不要恋战,这一段是开阔地没有我们的藏身之地,要尽快隐蔽想办法翻越四号公路进入隐蔽地域,只要我们穿过公路进入了对面的山里情况就好很多了。现在我们不知道究竟在四号公路上有敌人多少兵力在上面。很显然,这里不但有强大的火网封锁,而且一定有探照灯,山头肯定有观察哨,尽量不能发出响动惊动了敌人!走!”杰带领着小分队便向下游走了。
小分队百般警惕着向下游移动,来到稍微有些拐弯的河流下端,杰看到这里的水流借助着那个弯道与平直的河道相比,显得并不是那样湍急,杰停住了脚步对岩宰说:“岩宰,你的水性比较好,你做一个示范捆上绳子带头凫水过去固定好,其他的抓着绳子凫过去,”又转头对马本能说:“电台用防潮袋密封好没有?”马本能点了点头。
岩宰选择好一个角度把攀登绳子捆在腰间,像一只灵巧的水獭一样下到河水里面,水的表面看上去稍微不那么湍急,然而暗流涌动很难站稳脚跟,岩宰一个趔趄没有站稳就倒进那昏黄的河水里面,岩宰借着水势扑在水里面,一下被冲出老远,战友们握紧绳子生怕岩宰被水从得无影无踪。过了一会,岩宰终于顺利到达对岸找到一块石头把绳子绕在上面并发出了信号,杰也找到一颗小树把绳子静静的拴在根部,马本能、李金堂、杨自红依次拉住绳子向对岸游去,最后杰拉住绳子也渡过了河。
都顺利过来了,但是对岸的绳子无法再去解开,杰用眼睛示意岩宰将绳子这头解开抛入河中,岩宰的手一松,绳子被湍急的河水吞没了。四号公路就在上面,杰的小分队再高高的公路堤坝下面小心翼翼的找寻着可以攀登上去的地方。来到一处有泄洪孔的公路挡墙下面,杰努了努嘴:“上”,小分队立即利用有利地形爬上泄洪孔的涵洞,爬着从泄洪孔的涵洞里面摸过了四号公路。
这里是山脚一个低洼的被洪水冲刷出来的箐沟,两面长满了树木,这倒是给小分队的顺利前进起到了很好的隐蔽作用,也是机枪扫射的死角部分,小分队终于松了一口气,赶紧顺着箐沟往上面摸了上去,很快,小分队矫捷的身影慢慢从四号公路消失了,融进了茫茫的夜色中。
天亮的时候,阮其武的摩托队巡逻到了小分队渡河的地方便发现了异常情况,草绿色的攀登绳子的那段在湍急的河水中时隐时现,特工队找来了竹竿想办法把绳子打捞上来,阮其武一把操起绳子一拉,发现另外一段还牢牢的捆在对岸,仔细一看绳子是中国制式的军用攀登绳子顿时气绿了眼睛,老练的阮其武在绳子的帮助下来到公路挡墙下面像一头凶残的狼一样搜寻着小分队的气味,很快,那个被攀爬的泄洪孔被阮其武找到。狼迹的脚印和匍匐摩擦的痕迹清晰的留在涵洞里面。阮其武爬过涵洞的时候发现那条箐沟里面布满的脚印,显然,中国小分队就是从自己的眼皮下顺这里再次溜的。
阮其武在心里恨恨的骂着:“TMD小分队果然狡猾,竟然再次溜了,这次坚决要把他们彻底消灭了!”阮其武不敢怠慢,立即折返回到桥头堡操起电话把发现小分队的情况作出了汇报,而后,阮其武抛弃了摩托车,带领着特工队沿着小分队消失的箐沟追了上来,同时,得到命令的通讯兵在这一带打开了电台密切的侦测着小分队的联络信号。
阮其武的特工队跟随着小分队的脚印马不停蹄的追了上来,四周还是那样的静,在这难得的静寂中,一场血战即将爆发……
杰的小分队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阮其武带领的特工队光天化日之下紧紧咬着小分队的尾巴追了上来,小分队的情况越来越危险。
连夜摸过了四号公路,进入了那条箐沟,小分队提起的心终于放回了原位,毕竟这里是机枪扫射的死角部分,暂时不会有什么致命的危险存在。小分队加快了脚步,在依稀可辨的夜幕中向紧贴四号公路南面的半山腰爬去。
“噗嗵”走在前面引路的岩宰在浓密的丛林中并没有发觉那个被掩盖的小水塘跌了进去。杰小声说:“停止前进,就地隐蔽”几个战友赶紧卧倒在地上。岩宰湿漉漉的从水塘里面爬了上来擦着顺着脸狭流淌下来的水小声说:“这里有水证明是低洼处,相信半山腰上一定有洞穴!”杰接过岩宰的话题说:“洞穴是肯定有,但是这里是四号公路的边缘部分,我们不能冒冒失失的闯进去,尽管没有驻扎着等候消灭我们的敌人,但是估计越南的特工已经追来了,我们必须抓紧时间翻过这座山去,乘天还没有亮的时候找到藏身的地方躲起来观察情况,否则我们的处境及后果是不堪设想的!刚才的响动就是怕惊动山头上的敌人才隐蔽的。同志们,走吧!”
小分队小心翼翼的绕过水塘继续向山脚的边缘部分迂回着寻找不易被哨兵发现的路走着。夜色还是那么的明亮,亚热带丛林中的各种野生动物也不堪寂寞的发出种种声响,让亚热带那迷人的风景更增添了几分神秘。
“同志们,我们尽量沿着有草的地方走,注意不要留下脚印,可以分散行动,否则特工就会跟踪追击呢。”细心的杰吩咐着战友们。“我们知道!”小分队的战友们在喉咙里面哼哼着算是回答。
来到山脚一处有豁口的地方,小分队就地趴在了地上,这样的地形是最容易遭到伏击的地方。岩宰像一只灵活的猿猴抓住一颗树攀了上去,拿出夜视仪仔细观察着前面的情况。“排长,前面没有发现异常情况,可以前进!”“上!”杰用眼睛示意。
“飕飕飕飕”四个战友轻盈的抓住小树翻了上去。杰再次拿出夜视仪一看,前面是一片斜坡,朦胧的夜色中仿佛是甘蔗地的样子,左面是一座海拔约700米的山。“嗯,我们的目标就是左面的那座山了,迅速通过抢占有利地形!”说完杰带头向有甘蔗地的那方走了过去,小分队其他几个战友一下摸不着头脑:“明明是左面山头,怎么排长往那边去了?”这是杰的一个计谋,便是利用这地形制造一种小分队已经往村子里面去了的假相迷惑敌人,从而很好的隐蔽自己。
杰回头看到自己的战友还在发楞,立即招手。战友们看到杰向自己招手猛然意识到什么原因,赶紧跟了过去。杰在前面故意重重的踩了下去,小分队的战友们彻底明白的排长的举动,学着排长的样子重重的踩着向甘蔗地去了。
来到甘蔗地的那条稍微有点宽的田埂,杰知道上面长满了青草。“不错,可以折头了!”杰眯住眼睛小声说,说完脱下了防滑解放胶鞋挂在脖子上绕开刚才故意留下的脚印向左面那座山摸了过去。战友们很钦佩杰的智勇双全与胆略,高兴的脱下鞋子小心翼翼的跟着排长走了。
顺利来到左面那座山,摸到半山腰的时候便发现了一个天然的溶洞。小分队卧倒下来,还是苗族战士岩宰端着枪搜索着向洞里面摸了进去,杰与其他战友打开了枪的保险,瞄准着洞口,只要发现岩宰没有出来或者是敌人冲了出来,四只冲锋枪立即就会扫过去。
“咕呱,咕呱!”洞口处传来了癞蛤蟆的叫声,是岩宰发出的安全信号。小分队端着冲锋枪便闯进了洞。洞的口只有2米左右,但是里面很宽敞,呈一个葫芦的形状,杰进入洞内拿出手电筒仔细查看着洞的情况。
终于舒了一口气。杰抬手看了看手表说:“我们已经穿过了四号公路进入暂时安全的地方,距离联络时间也差不多了,现在已经是两点五十了,小马你抓紧时间联络田朝能他们一组看看他们的情况怎么样!李金堂到洞口警戒,”马本能麻利的架设朝着着电台,几分钟功夫,硅两瓦的所有部件就连结在了一起,杰在心里暗暗称赞:“不错,是个很优秀的报务员!”马本能打开了电台便开始在规定的频率内捕捉着熟悉的信号。但是规定频率内的各种电波干扰非常大,并伴随有“嗒嗒嗒”的响声,很显然,敌人为了侦测和发现小分队的电台已经施放了干扰电波以及开动了无线侦码器。
看着小马焦急的神态,杰知道联络遭遇了不可抗拒的因素,杰拍着小马的肩膀说:“不要心急,我们现在改用低频试试!”小马按照杰的指令用手扭动旋纽开始改频,低频的干扰明显没有中频大点。“斑马、斑马,老虎呼叫,听到请回答!”小马灵巧的按压着电键,没有反映。“再改高频联络!”杰说,小马按照命令又开始转动着改频。““斑马、斑马,老虎呼叫,听到请回答!”电键在小马的操作下再次发出嘀哒嘀嘀哒的响声,依然没有反映。改回刚才使用的频率的时候,田朝能他们那组的呼叫正在焦急的进行着。
终于联络上了,杰突然下达命令:“不准用长码发送联络电报,改用短码发送,动作要快,防止敌人监听并抄录电文内容!并按照原来的规定用三组伪码掩护发送一组真码,那样就算敌人截获了他们也不知道我们到底发送些什么东西,”小马立即用短码发送着联络电报。田朝能他们接受内容的时候便知道了排长的用心是什么,精心的用伪码掩护着真码联络着,杰紧张的在标图板上标定着田朝能以及自己发现的可疑目标和已经侦察到的地形情况,并通知了田朝能他们无论如何不能与这组汇合。
相互得知了战友们都很平安的情况,小分队高度紧张的神经终于松弛下来。
很快,驻守在泸江六号桥山头上的敌人便截获了小分队的联络电波,阮其武得到报告立即从床上翻了起来,叫上特工队便开着摩托车向六号桥飞驰过来,阮其武坐在挎斗里面很兴奋:“TMD狡猾的中国小分队终于露头了,现在可以开始搜索踪迹展开追捕围歼行动了!”
来到六号桥的时候接过报务员递来的电报一看,密密麻麻的写满了电码。阮其武紧皱着眉头问:“定位了没有?”报务员摇了摇头说:“报告阮队长,由于干扰较大,无线侦码器无法定位,小分队特别狡猾,联络十二分钟后失去信号!”阮其武听完无奈的摇了摇头。
小分队在山洞里面静静的休息着,占据了这样一个有利于防御反击敌人的居高临下的环境,战友们很兴奋,拿出了压缩干粮厌烦的咀嚼着。
黎明的时候,杰来到洞口架起了炮描望远镜准备等候天完全大亮的时候搜索这一带的可疑地形,杰对李金堂说:“你也很辛苦,抓紧时间眯一会吧!”李金堂憨厚的笑着着:“没有事情的,讨来的媳妇熬成了婆婆,早已经习惯了这种夜猫子的生活了!”杰与李金堂躺在洞口小声的议论着,凝望着那还在闪烁的星星。“不知道连长指导员现在怎么样了?他们肯定担心死我们了!’李金堂说。“嗯,上级肯定很着急呢,只是我们无法与他们联系,否则应该让他们放心呢!”杰理解的说。
天亮的时候,阮其武发现了小分队的踪迹带领着特工队追了上来。尽管小分队早已经预料到特工队会追来,但是面无惧色的侦察着。
天完全亮了,杰一骨碌翻了起来,趴在炮描望远镜上仔细搜索着周围的情况。
山下面的前面是一片开阔地,越过甘蔗地约5公里的地方是越南的一个村庄,尽管是两国交火打仗,这里并没有因为战争而过分恐慌,村子里面几个早起的越南农民身挎小竹搂,竹搂里面装着弯刀,似乎是要干点什么。
在500倍的望远镜里面,5公里仅仅只是5米而于,一切看得很清楚。村子后面的山有三个溶洞的样子并没有异常情况,左面也没有发现异常,右侧靠近六号桥的那个山头可以看见几个越南哨兵在晃动。
仔细扫描了一番,除了发现几个哨兵外再没有其他异常情况。看来这里并没有什么值得大价钱的线索。杰沮丧的对小分队说:“这里是越南的泸江一带,并没有大规模的兵力与火力驻扎在这个地方,我们仔细观察一下情况准备撤吧!”杰用手指了指山头的越南哨兵对小分队说。杰想:“现在撤离这个山洞很容易被右侧山头的哨兵发现,一旦被发现山头的火力与炮弹就会覆盖过来,必须想一个周全的计谋,考虑好小分队所处的险境才能行动。”
杰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越南人民军军装对小分队说:“从山头布置哨兵及火力的情况来看,敌人已经知道了我们进入精心侦察的情况了,那么,隘口被我们摸哨的事情也暴露了,尸体的被发现以及军装的被小分队剥去就暴露了我们是冒充越南人民军大摇大摆的行动,因此,这身鬼皮现在倒是证明了我们的身份,我们就那么几个人三个人民军二个游击队在村子一带活动被发现便显得不伦不类,一看就知道有问题,我们还是换上迷彩服吧!丛林里面行动迷彩服要隐蔽一些!”说完就开始脱起了鬼皮。
阮其武带领的特工队沿着小分队的脚印马不停蹄的追了上来,在那个水塘里面便发现了被岩宰攀爬过的痕迹。阮其武兴奋得像一头狼似的拿着望远镜细心的搜索着,脚印在这里往前显得希希落落。猛然,那个豁口引起了阮其武的注意:“哈哈哈,只有那里是死角,狡猾的小分队肯定就是从那里走的!追!”阮其武带领着特工队朝着豁口追了过去。
来到豁口,阮其武仔细查看了挨近豁口伸展的那颗树皮,周围有脚印。阮其武按耐不住兴奋对特工队说:“TMD,小分队就是从这里溜的,快上!”翻过豁口,来到那面斜坡,阮其武喝令特工队停止了前进在地上仔细查看着,分析着小分队可能逃遁的地方。“队长,这里有脚印!”一个叫黎贡生的特工指着甘蔗地的方向叫着,阮其武一看,几行脚印向村子方向走了,“追”阮其武大喊一声便追了过去。
到达那条长满青草田埂的时候,脚印消失了,精明的阮其武看了看田埂上的青草便说:“这里的草只踩了没有多远,而后面的青草根本就没有踩踏的痕迹,显然中国小分队是在迷惑我们,他们绝对没有往村子里面去了,肯定是杀个回马枪走了,”说完,端起望远镜对着小分队隐身的那面山坡观察了起来。
阮其武观察了一阵后坚定的说:“他们一定在那座山上,密林里面很看不清情况,上!”
听说中国小分队可能在那座山上,几个特工开始害怕起来,中国解放军的厉害他们领教过,这下更是担心遭遇小分队的冷枪居高临下打来让自己见了阎王。
阮其武看到那几个缩手缩脚的特工气不打一处来,漂亮的几脚对着屁股踢了过去,看到队长发火,特工们端着枪紧紧张张的向山上摸了过来。
小分队在洞口已经发现了阮其武的特工队,正在焦急的盘算怎么样脱离险境的时候,岩宰兴奋的来到小分队面前报告了一个好消息:“排长,这洞是一个活洞还是死洞,刚才我用鬼子皮浇上煤油做了一个火把看了一下情况,有一个出口刚好可以到达山后面的山脚部分,快走!”杰一把抱住岩宰只差亲他几下:“好样的,不愧是苗族的雄鹰,同志们,撤!”小分队在岩宰的带领下向后山悄悄的走了。
特工队来到山脚并没有遭到冷枪袭击胆子大了起来。不久,那个小分队曾经观察情况的洞口被特工队发现。特工队赶紧卧倒在地紧张的用枪瞄着洞口,唯恐小分队突然冲了出来,情况不明谁也不敢冒这个险,谁敢肯定里面有没有人?尽管特工队都是土生土长的越南人,但是这一带的地形并便是那么熟悉,何况这里是越南的腹地,如果便是小分队像幽灵一样闯进来,谁愿意来这里冒险?冷汗从阮其武及特工队的额头上流淌下来,阮其武心想:“如果小分队在里面正好可以借机围歼了他们!”想到这个情况,阮其武恶狠狠的抬起头对黎贡生说:“上去看看!”黎贡生没有办法只有哭丧着马脸胆战心惊的向洞口匍匐着爬了过去,特工队屏住了呼吸死死的用冲锋枪瞄准着洞口。
洞口静得难于让人置信。阮其武示意黎贡生扔一个瓦斯弹进去,“嗤嗤”瓦斯弹滚进洞内发出了如同毒蛇吐信般的嘶叫。半晌,洞内并没有任何反映,特工队胆子大了起来,从地上一跃而起冲进洞内。洞内那辣椒气息的瓦斯味道很让特工队难于忍受,特工队流淌着眼泪大声的咳嗽着扑了出来。洞内很黑,诈诈进入什么也看不清,加上瓦斯弹呛鼻的气味,特工队不敢久留赶紧出来喘息。
阮其武站在洞外努力的思考着:“小分队到底会从什么地方走了?”上山头又不敢,电台联络对面山头,哨兵报告又没有发现什么情况。过了半晌,阮其武再次下令进洞搜索一番,阮其武相信,小分队是绝对不可能在对面山头哨兵100倍望远镜的监视下溜走的。
20只手电筒在洞内闪耀着向洞的那段搜索着走了,很快,特工队也发现了那个出洞口,出得洞来,就是这山的后面,是通向河江市与老山战区一带的夹角位置。如果小分队从这里走了,那么情况非常的糟糕,那里布置着大量的隐蔽集群。
站在出洞外,阮其武焦急的用望远镜捕捉着小分队的踪影,他知道,一旦小分队从这里溜了情况就不容乐观了,精明的中国小分队肯定会发现那些隐蔽集群,会带来什么后果根本不用特工队说。阮其武恨的牙齿冒火,但是放眼看去只有那绿绿的丛林在随着微风轻轻摆动,根本就看不见什么小分队的踪影。
阮其武只有死马当作活马医,按照分析的情况小分队只有从这里溜走的可能,其他地方并没有报告发现异常情况。阮其武一声令下,便顺着后山追了过来。
小分队穿行在绿色的丛林中,身上威武的迷彩服在丛林中显得更加的隐秘。小分队来到了距离撤离的那个山洞约20公里的地方已经是下午两点半了,占领了一座海拔500多米的山坡制高点后,留下了杨自红警戒外,小分队找到一处居高临下的悬崖下面开始联络田朝能。
经过一阵紧张的调频,终于与田朝能他们联络上,还是真码被伪码掩盖着发送出去。正在联络的时候,一种不熟悉的电码插了进来。原来,敌人已经准确捕获到了小分队的联络电波故意为了迷惑小分队特意插进来干扰。
马本能带着耳机回头报告:“发现不明来路电波插进来,他们用长码发送电码实施干扰!”杰说:“不要管他的,只负责抄收我们熟悉的电码,不熟悉的一律不要理会!发完这份后立即改为高频联络,”得知田朝能距离杰的这组相距只有8公里位置的时候,杰不禁凝重起来:“立即电告田朝能与我们拉开距离,我们在前,他们在后,否则完不成任务呢,现在从插入进来的电报分析就足于证明敌人已经知道了我们并开始了反侦察活动!”
联络终于完成了,但是田朝能他们那一组在艰难的联络下被敌人定位了……
配文照片:(照片与文章内容无直接联系,仅供参考)
1.执行任务的侦察分队。
2.在密林中观察的侦察。
3.一张越军的合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