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的血——柳军访谈作者:陈小波的博客.陈小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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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小波的博客
这个访谈是我做过的最惊心动魄的一个访谈。我无论如何想不到和平年代有人会有如此经历,而且这个人是摄影记者。 1986年5月至1987年5月,25岁的柳军作为一个战地摄影记者、突击队员参加了对越防御作战。他没有带枪,只带着相机。“发给我枪,但我没带。为什么?因为相机是我的武器!再说,如果我发现敌人,把相机放下,再拿起枪,我早就被打死了,枪对我——没用。” 战争记实组照《不要忘记他们》记录了战争的残酷,记录了战争中士兵的哀伤。这场战争让柳军坚定了这样的信念:战地摄影最重要的是尊重生命!他要拍对得起良知、对得起战友、对得起战争的照片! 有一个网站叫“燃烧的血”。谈话前,柳军建议我上去先看看。柳军拍摄的那些非凡时刻、那些惨烈瞬间仍在这个网上“燃烧”着。在这个网上伫足和留言的大部分是经历过那场战争的中年男人。他们说的话我已经很陌生了。 现在坐在我面前的柳军体面且干净,平静且淡然。只有当他说起老山、说起他的战友、说起他的西部时,那个一年没理发没刮胡子的热血柳军跃身一跳,燃烧了起来。他依然执坳,呼啸着,眼里全是血丝全是泪水、、、、、、 燃烧的血——柳军访谈一、小时侯上学,我每天会经过西夏王陵柳:我出生在双军人家庭。母亲是杭州龙井人,家里有茶园。54年杭州女中毕业后,和60多个杭州姑娘志愿支援西北,到了西安四医大的护校。 父亲老家山西,也是大户人家出身,为了参加革命,从家里出走,参加了解放兰州战役,后随王震一兵团进疆,51年随6军组建西北空军,在兰空一干40年,直到离休。父亲是个工作严谨认真、有计划、有责任心的人,做什么事情不会随意。他见多识广,开明、干炼。 66年,母亲在四医大参加义务修建游泳池时,把腰扭伤了,两次手术失败,就成了现在的二等乙级残废军人。当时只有5、6岁的我就学会干家务事,尽量不让母亲做事,我们家家务事基本靠我。记得上小学一、二年级,我的大量时间在做家务,暑寒假也如此。一般我作饭妹妹就洗碗,我扫地她就掏炉灰、、、、、、 妈妈是南方人,爸爸北方人,我那时每顿饭还要做两种,米饭和面食。我们家几乎每周都要有开家庭会。很小我就学会了制订每周学习计划、定家庭食谱、、、、、、 我的世界观的形成是在银川。我们的营区就在贺兰山下,戈壁滩上。沙尘暴来的时候象迎面来了整个一面黑色的墙,像我们俩现在这样的距离根本看不见对方。最厉害的沙尘暴都把我们院礼堂顶给掀了。 戈壁滩上种树比养一个孩子还难。我在家门口先试着种菜而后种树,要把戈壁挖下去两米,再从其他地方取土回垫,很不易。20多年后我回去,树有一抱粗了。 我们一排住五户人家,家家都有我这么大的孩子。九岁那年,运来一车冬天取暖煤,5吨,一家1吨。我能一个人拿铁锹把煤卸了,公平分好,还知道把最差的留给我们家自己。下雪了,我天不亮早早起来扫雪,不是光扫自家门口,而是把五家门口都扫了,连通往公用厕所门口的雪都扫干净。 那时我被院里其他家长们当成他们家孩子的榜样。 陈:可我印象中部队大院长大的孩子就知道玩。 柳:父母亲要求我们很严,每天会检查我们做的作业和家务事。父母布置的事情我从来不敢糊弄,会尽量让他们满意甚至让他们吃惊。我基本没有让父母亲烦恼过。从小养成了踏实认真的个性,并有了做事的原则:不做则罢,要做就要做好,做出自己的个性。 陈:那你上学更不要大人操心了? 柳:上学条件非常艰苦。学校离我家7里路。从小学三年级到初中,我每天要在这条路上往返步行4趟。 每天穿过戈壁,天天路过西夏王陵,那几个现在著名的土包我都上去过,掏鸟窝。 小时侯身体不太好,老腰疼。上学的路上,我走着走着腰疼的就躺在戈壁滩上了。“小孩子哪有腰?”妈妈不信。后来一查果然有问题,是“风湿热”,血沉高。休学半年。 陈:是因为小时侯活干太多了吧? 柳:也许是。我现在个头不高,可能与当时干活多有关。我也是个倔强、是个爱冒险的少年。在荒漠上呆的太久,想念绿色。我和同学刘利坚信贺兰山里“一定有绿色”,署假两人没和任何人打招呼,五点起床,就朝山里走去。走了一天一夜,终于在山里看到大树、看到人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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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在网上搜索,无意中发现 地址如下:http://blog.chinabb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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