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红的木棉


二、扩编

要打仗了,现在的乙种编制不能适应战争的需要,因此要扩为甲种编制。其实,我们师是1975年刚从甲种师缩编成乙种师的,现在又要扩编,当然,军队的编制是根据形势的需要而变化的。

这年,我们进行了一年的全训。刚好是“抓纲治国”、“抓纲治军”的第一年。训练的内容主要是:射击。我们打了五个练习,除第三练习(夜间射击)费了些力外,我打了满堂红(所以我是连队的校枪手),进了团射击队,准备参加军、师组织的对抗赛,但不知什么原因,后来取消了,并还取得了特等射手;投弹。这是我付出最多,取得成效最少,也是这年训练强调最多的项目,勉强拼上了个投弹能手;百米障碍。除了跨越坑道外,都摔得够呛,不过成绩也很显著,全副武装(手榴弹、木枪)从最初的30多秒到21秒;战术。完成了班进攻的训练,三种匍匐都爬得不错;军体。木马一越而过,双杠1-5练习,单杠差些只能完成1-4练习;刺杀。这年的训练对刺杀的要求并不多,就是些基本的动作,如突刺、防左刺、防右刺、防下刺等,没有进行对抗赛。我的操枪动作应该不错;队列。这是每个军人和每次训练必不可少的,兹在锻炼作风纪律和服从命令的习惯。这年我在团教导队当班长时,师里组织三个步兵团教导队(一个连队一个班)的队列比赛,抽到我班,科目:班队列。我班第一个出列,我当时根本不懂什么是班队列(因为当时我仍是战士),弄得出尽了洋相,被副师长在讲评时狠狠的训了一通。不过也为后来我带的班成了连队队列示范班汲取了经验。

听说13军已经去了云南。我很为在贵州山我们新兵连的弟兄们担心。他们当中有风牌、张秀渝、王立等,我们在新兵连一起翻娄山关、爬大尖山、钻土匪洞、趟阴河……我们77年6月就到了部队,他们一直在大城市里转悠,先去了一阵子铁道兵29团,后又回到干部大队┅┅反正是皮都耍脱了,直到78年8月才分到13军。尽管也是老兵了,但来不及参加部队训练,一去就遇到打仗。不知他们此刻心情怎样?他们还好吗?都到了哪些部队?紧张吗?后又听说149师也到云南去了(该师参加过中印边境自卫反击战),我们也快去了,军部就驻在个旧市。部队扩编的步伐也加快了。

部队要扩编,提了大量的干部,营长、教导员分别当了副团长、副政委。团里组建了100迫击炮连、高机连、82无后坐力炮连、特务连、通讯连等。突击提了不少干部,特别是一连、机炮连。许多昨天还是兄弟般的战友,今天就当了干部,有点事隔三日,须刮目相看了。可惜,可惜我们77年当兵的“重庆份子”(我们一行15人于那年6月才分到部队,正逢演电影《永不消失的电波》,里面有“重庆份子”一说,因为我们是从重庆去的,于是就成了“重庆份子”)一个也没有当上干部,仅差一步之遥的王渝军也从步校悻悻的回到炮一连,当上了指挥班长(王渝军在这年8月份到步校去学习,正在踌躇满志之时,突然接到命令,返回原部队参加作战,其心态之复杂,可以理解)。

部队要扩编,一个营从原来的三个连(两个步兵连、一个机炮连)扩为五个连,即三个步兵连、一个机枪连、一个炮连。二连长当了营长;以二连一排为主成建制地组建了三连,排长当了连长;不过四个排长全是一连的人来担任,全是75年入伍的;我们排没有新提一个干部到新连队,只有一班长提成了二连的副指导员(因为他代理了两天二排长,并留在了二连)。我也随着到了三连,当了两天的五班长,就被调到三排当八班长(反正都是站在第二排)。

部队要扩编,需要大量的兵源。这年我团招的新兵有綦江县蒲河公社的兵,76年下乡在长冈大队的三个家伙(应该说也都是老渝办的子女)都参军入伍了,一个分在我们连,一个分在通讯连,还有一个分在82无炮连,还是牛皮哄哄的德行;蒲河场上的当地知青,外号叫“莽子”的也当兵分在通讯连。因为按照当时的政策知青全部都要安排工作,所以那年的兵知青较多,我们连队仅蒲河公社的知青就有两个,一个是前面说了的长岗大队的,一个是文化宫的子女,都是76年下乡的。除了原正常招的新兵外,把西藏军区招的新兵也补充了来,因此,新兵多。另外还从26军抽调了一批从75-78年入伍的老兵来充实我们部队。每个步兵班要达到9个人,每个步兵连新成立了一个60炮班,一个步兵连有130多人。

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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